一向想努力保持，生命事一向不想去省城的苦難大醫院。因為那地方我去過，種的故每一次去都會有一種心靈的無極磨難，都會覺得自己和生命的體驗玩笑開的有些大發了。本來說十一好好的生命事陪家人玩幾天，可誰料突然之間之間之間間低燒不退，苦難開始以為是種的故感冒什么的，可是無極吃了幾天藥不見好轉，而且發現腸胃似乎也有些不適了。體驗我這人身上的生命事毛病不少，可引以為自豪的苦難的就是自己的腸胃，像是種的故什么東西都能消化，吃什么都覺得是無極天堂美味。突然之間之間之間間不能吃了，體驗我的心里也就有了負擔。
　　于是我開始按照糖尿病的并發癥治療，開始打點滴，十天已往了，依然沒有效果，而且是越來越不能吃東西了。這可怎么得了呢。看來不去省城是不行了。可是單位里的事兒真的許多，一天拖一天，說走可怎么都是走不了。十分困難有了時間，一打聽才知道，省城的大醫院不是我外甥開的，下想什么時候去住院都可以。等了好幾天，找了好幾位朋友，最終總算有了床位，趕了個周末，我就去了。
　　到了醫院才知道，這里竟然也是人山人海的。原來想當今是哪里有錢那里人多，哪里能當官那里人多，可現在我才知道，當生命出現問題的時候，這里的人才最多。幸虧是朋友介紹，幸虧是熟人指引，我去了只是掛了一個便民門診的號，就直接去找那位朋友介紹的教授大夫。人家一向在等我，可是我按照打算是不該遲到的。可誰想高速路上也堵車，這大概就是中國特色，什么事兒都是不能按照常規來處理的。結果感到醫院遲了半個小時。幸虧大夫很有涵養，見了我只是問了一句怎么來得這么遲。
　　因為是說好的，所以也就沒有耽擱時間，一邊去辦住院手續，一邊我就開始搜檢抽血。在病房護士辦公室里，一位年輕護士說先給我測個空腹血糖，因為早晨走得早，什么也沒吃，就是開水都沒有喝一口。結果一側空腹血糖竟然是十二點四。護士緊皺眉梢說，怎么如此高呢。一定是吃什么好吃的了。我事先只能苦笑，那段時間，別說好吃的，就是喝點稀飯也是一種痛苦，還能吃什么好吃的呢。
　　我這病，首先是要抽血化驗。可我的血管非常不規整，有特別的細。聽別人說，這是一生不參加體力勞動所致。本來也算是須眉漢，應該粗放一些才對。可是不知道為什么，我的血管還真的就像是蠻腰小姑娘，扭扭捏捏的。開始給我抽血的是一位實習護士，因為她穿著天藍色的護士服，胸前的小牌牌上寫著實習護士。她的舉措看起來不是很諳練，因為許多年前我也曾經從事過這項工作，一看就知道基本功扎實不扎實。
　　她用止血帶狠狠的扎住我的胳膊，拍打了半天，像是依然找不準血管，事先我都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手臂有些麻木了。一邊可能是一位年輕的大夫在給我寫入院病歷，所以他問我四肢有沒有發麻。我事先手臂正在發麻，于是就說發麻了。大夫也不抬頭，說這是糖尿病的并發癥，是微循環病變，發展下去是很畏懼的。事先我想注釋，可是實習護士有些不樂意了，說我這人怎么會這樣，血管長的不好。
　　我覺得她是小姑娘，大概還沒有從學校畢業，所以也就不想多說什么。十分困難，她似乎找準了血管，可是一針下去，我發現自己的胳膊起了一個大血包。我下意識的知道，這是把血管扎穿了。我說過，我這人什么都不怕，就是怕打針，再加上她這么一折騰，我頓時都淌下汗水來。小姑娘似乎另有些不服氣，用針在我的皮下往返攪合著，弄了老半天，依然沒有抽出血來。我事先真的有些受不了了，就通知她要重新來，因為血管扎穿了。
　　我一說這話，小姑娘有些不樂意，瞪我一眼說我懂什么。這很正常，是我的血管長得不好。幸虧這時有位年長一些一些的護士走過來，看到此情景，瞇起眼說，趕緊把針拔出來，這樣下去會把血管破壞掉的。最終多虧這位年長一些一些的護士。她到底時間長一些，老練一些，在另一個胳膊上找準了血管，言必有中。抽了狠狠的兩大管子，才算罷休。
　　接下來是稱體重，站到秤上，護士又不高興了，說我看去還可以，怎么會這樣重呢？嚴重超標，這可是糖尿病的大忌。我說我一向想減肥，可就是減不下來。辦法想了不少，但就是沒有效果。小護士又是等我一眼，說我依然沒有下功夫，要是半個月不吃飯試試，一定會減下來的。看來明天我算是遇上小克星了。半個月不吃飯，五天不吃飯，恐怕不等減肥，我就該一命嗚呼了。住院前的一切都搜檢完了，我就該去門診樓做其他搜檢。事先已經是上午十一點鐘了，我還滴水未進呢。我的抓緊時間，要是正午歇息，就得等到下午兩點上班，我真的怕自己出現低血糖反應。
　　一路上我險些都是小跑。也是好久不運動了，就這樣不一會兒的功夫，我就已經是大汗淋漓了。先是做CT，倒還順利，可到了B超那里，人許多，十分困難排到跟前了，結果然的下班了，看來我的等到下午兩點以后。沒有辦法，我只有等了。等到把不能吃飯的搜檢做完，已經下午三點鐘了。我趕緊去吃飯，盡管糖尿病不讓多吃，但是作為生靈，不給熱量怎么可以呢？吃了飯，當我回到病房的時候，護士已經等在那里了，要給我掛吊瓶。事先我想，什么搜檢結果都沒有出來，怎么就掛吊瓶呢？
　　護士大概看出我的心思，就說，既然是糖尿病，基本治療都是一樣的。先營養神經吧。我是生活在醫生世家，什么樣的場面都見過。不過這次給我掛的吊瓶是黑顏色的，這個我依然第一次見到，我有些不曉暢，就問是什么藥，怎還用玄色的輸液管來點滴呢？護士說，這種藥是不能見光的，見了光藥效就會下降，就沒有治療效果了。看來生命也是這樣，有時候也是很畏懼陽光的。
　　可我這人有時候也真的就是命不好。護士說這是一種新藥，療效出奇的好。可不知道為什么，我就是不能享用。打過半瓶，我就開始覺得自己的口干，我就通知來查房的大夫，可大夫說，這種藥他們在臨床已經用過許多了，沒聽說有這樣的反應，大概是我的血糖太高所引起的。到了醫院，自然就得聽大夫的。這是原則，也是必須的。再說了，這會兒大夫是什么，想對于生命來說就是救世主。我心想，那就保持吧。
　　可是到了晚上，我一向口渴，事先已經喝了三暖瓶水了，像是依然不夠。一向到夜間我都是口渴難忍。第二天一大早，大夫來查房，我趕緊把狀況說了。結果大夫說，這個藥是營養神經最好的藥了，不能輕易放棄。我說不行，對于生命來說，不存在優劣，只要符合管用就行。這藥可能是好藥，但是我用著不符合，所以對我來說未必就是好藥。最終多虧是那位朋友介紹的教授出面，才把藥換掉了。
　　頭一周我險些天天都去做搜檢。和生命作交流，其實是很痛苦的。但是生命這個時候顯得很神秘，你越是想知道它的奧秘，它就越是不想讓你知道。幸虧當今醫學發展很快，許多病依然能夠被搜檢出來的。一周以后，相繼搜檢結果出來了，我一看不由吃了一驚。從脖子往上，也就是頭顱像是還行，從脖子以下開始，像是我就沒有一處地方是完好無缺的。特別是心臟肝臟和腎臟，都有毛病。特別是心臟，大夫說已經變形了，是高血壓引起的。這也是糖尿病的并發癥。
　　在住院期間，每日從早晨一向到正午都是打點滴。據說都是很高檔的營養神經的藥物。是什么，我也不知道，人家用的是英文字母，只是價格我知道，都不菲。看來現在的生命在市場經濟下也是看漲。難怪升騰的社會把什么都升騰起來了。在醫院的這個半個月，我似乎有經歷了一場和生命的無聲對話。特別是每到夜間，沒法入睡的時候，我就開始在思考，難道說，這些年我真的虧欠了生命？難道說，我真的把生命當成為兒戲？
　　有一日，熟悉的那位教授約我交流。她說對于糖尿病患者來說，交流很主要。她給我講了許多，有些東西我接受了。可有些東西說什么我都是不能接受的。她說糖尿病人必須限制飲食，不能吃肉，不能喝粥，不能吃油膩的東西，至于說糖就更不能想了。可我覺得這像是是一個誤區。因為我總覺得糖尿病本來就是一個消費性疾病，如果營養跟不上，生命還怎么能很好的維持呢？再說了，她說一定要規律，特別是生活。我說我每日都睡覺(sleep)都很晚，幾十年了，其實這也算是規律。另有，不讓吃肉其實就等于要要我的命。
　　因為我是把肉當主食來吃的。一頓飯不吃糧食可以，但是不能呢個不吃肉。這大概就是個體的差異。糖尿病之所以麻煩事，從哲學的角度說，它有好多二律背反的矛盾。不能吃糖，可是心臟和肝臟需要糖。不讓吃肉，可是機體和大腦需要熱量。再說了，患糖尿病十幾年了，我多少另有些體會。其實它需要的是一種平衡，一種協調，而不是什么能吃，什么不能吃。盡管到明天我已經有許多的并發癥，特別是動脈血管上有許多斑塊，這些東西很危險，說不準哪天會脫落，會堵塞在那個血管里，造成麻煩事。
　　面前的代夫是教授級的。我們的交流也很開誠布公。當然了，大夫有大夫的邏輯思維方式，可是現實生活中我怎么可能按照這樣的思維方式去生活呢。她說我一天只能吃四兩糧食，還不能吃肉，還要鍛煉。可我現在的工作強度很大，如果這樣下去，也許血糖是控制住了，可是其他的也許就會有問題，看來生命的協調不是我們社會的思維所能達及的。
　　住院的日子我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動。說實在的，我現在什么都不缺，缺的就是一個好身體。在我的團隊里，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種被眷注的滋味，第一次懂得了生命到底怎么去完善。就在昨天，年過八旬的父母也來醫院看望兒子。他們步履蹣跚，坐在我的病床前，沒有說話。盡管是沉默，但是我依然感受到了一種壯大的力量，一種對生命來說足夠多的能量，也許這就是傳承的力量吧。
　　每日早晨五點鐘，我就被護士從睡夢中叫醒，說是要測血糖，一分鐘過后，她通知我血糖的分值，低了我會坦然，高了我就不能入睡。看來生命在這個時候就是上帝，就是成就思想的救世主。大夫說，我不能太勞累了。其實我也知道，可是有時候我想，社會的意義不能完全去適應生命。剛住院的第三天，書記來看我，我真誠的說了自己的念頭，結果書記指斥我了，說他是來看病人的，不是聽我撂挑子的。
　　我無語。說心里話，我很感激她，因為她讓我重新體會了一次生命的社會代價，盡管也許是生命的代價。大夫說，我應該在家里備上一桿秤，每頓吃飯都要稱食品。說心里話，我做不到。但是我知道，生命同樣也是需要尊敬的。有些時候是不能開玩笑的。因為玩笑對于生命來說是無聊，也會是毀滅。
　　住院的日子我想了許多，盡管我知道，明天經歷的一切未必在將來就不經歷。但是我想。就在剛才，剛上網，就有網友通知我說，有人在網上說我好話啦！其實我知道是什么。我說這不能說是好話，只能說是另外的一種看法。就和糖尿病一樣，教授說應該這樣，我卻覺得依然需要按照生命的理念去做。其實這個世界，說什么不主要，要看做什么了。就和生命一樣，是什么不主要，存在才是根本。
　　存在是天地萬物的底子，存在是生命和社會的一切意義。每次看著吊瓶里的藥漿靜靜的流入我的血管，走遍我的全身的時候，我就在想，到底是生命給社會留點什么？依然社會應該給生命更多的空間……

最新評論